晚安。

放棄,有緣再見

【喻黄】金色梦乡

哇咿美國時間還沒過0////0

以酒换心:

应大寿星 @晚安。 的要求写了 加了些私设 祝她好梦成真。



“黄少黄少!”黄少天趴在桌子上,好像之前隐约听见了铃声,也不知是上课还是下课。

有人又喊了他几声,推了他一下,黄少天终于迷迷糊糊抬起头,眼睛半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干嘛,都说了没事别吵我睡觉。”

“哎呀我跟你说就我之前说的那个……”

黄少天还没完全清醒就被人拽起来往外走,直到被人拉到外面走廊吹了几步的风才慢慢回过神来,出了楼梯间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这个兄弟有个心仪的姑娘,好不容易被大家起哄去告了白,结果姑娘很果决地说有喜欢的人了。这哥们一听,这还得了,老子在学校除了学习还没怕过谁,好不容易想早个恋还没开始就被人翘了墙角,不行,这必须得找场子去,这才拉上一向仗义为大家出头的黄少天冲向对方班级。

到了别人班门口黄少天还是困意未消,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问:“谁啊?”

哥们对着班里张望,边看边说:“就那个好像还挺有名的,成绩挺好的那个……”

说着哥们也找着人了,一指某个正低着头在看书的中分男生:“喻文州!”

黄少天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听见名字的同时也看到人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喻文州似乎心有感应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抬起了头看了过来。

喻文州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一闪,愣了愣,怀疑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黄少天千钧一发之际扯着这兄弟赶紧闪开,一路跑到拐角才停下来:“你说的那个人是喻文州?”

“对啊,是喻文州。”

黄少天在看到喻文州的那一瞬就完全清醒了,刚想责怪朋友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过了半天没好气地说:“关于他的事我都不管,你不要来找我。”

朋友觉得奇怪,别看黄少天对着外人凶,平常在兄弟面前什么玩笑不能开,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正想追问,便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少天,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刚才看错了。”

哦豁,先不管黄少天这边对喻文州什么态度,这兄弟还记得喻文州的情敌关系,一个“你”字才出口,就被黄少天打断:“……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和他说。”

黄少天平日老大做派惯了,在一众朋友中也有些分量。朋友见黄少天神情严肃如临大敌,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这才没有多问,先走了。

待朋友上了楼梯看不见人影黄少天这才转头面对喻文州,目光还没和他接触到一霎,又飞快地游离起来。

“少天来找我吗?”

“嗯……不、不是,我朋友……隔壁班一个同学非要拉我来的,他眼神不好,认错人了。”

喻文州闻言恳切地问:“你同学是想找人吗?我们班的吗?知道名字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联系。”

“不用了不用了,他课间闲得发慌,不用管他。”

喻文州发笑,见黄少天头上还翘着几根头发,朝他走近了一步。

黄少天这才抬起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这一退就抵在了墙上。

“少天是不是上课又没认真听偷偷睡觉了?”

“没、我才没有——”黄少天小声地反驳,脸不知是因眼前人离得太近还是心虚开始泛红。

喻文州的手按上了黄少天的头发,梳理了一番:“是吗?扣子也没扣好,被年级主任看到又要说你。”

“他就是事多。”黄少天倔犟吐槽,正打算听喻文州的话把衬衫扣子扣起来,喻文州的手已经触到了他胸前的纽扣上。

黄少天憋着气抬起头等喻文州给他捯饬出个正经学生样,后者给他整好衣襟,满意地点了点头。黄少天这才推开他:“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我不要面子的啊。”

黄少天手上没用多少力,喻文州依言还是退开了一点:“等会儿放学一起走吗?”

嗯,被这么一问黄少天刚想强硬一点的气势又没了:“……那我还是在那里等你。”

“好,”喻文州笑得弯起了眼睛,“这次课本作业全部都要带上——没有借口,少天也不想再回学校拿作业多跑一次吧?”

 

二人的相识可以追溯到他们的初中时代。

两人初中不是同班同学,只是同一个学校,语文老师是同一个,即便这样,二人也没有相识的理由和机会。

喻文州开始注意到黄少天是在初三。初一初二时他成绩平平,直到初三爆发似的成绩突飞猛进,被老师提拔为课代表,于是去办公室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喻文州就是在那里看到了黄少天。

已是放学时分,黄少天吊儿郎当地站在办公室窗前。喻文州抱着一堆作业走进办公室前多看了几眼。

黄少天察觉到有人来,只懒懒地抬起眼睛瞥了瞥他,在看清来人时仿佛兴趣尽失,接着百无聊赖地盯着远处天空。

喻文州礼貌地朝他笑了笑,也不管对方是否真的看到,这才进了办公室。

 

他们的第一次交流依然是在放学时分的办公室,老师去开会了,独留帮忙登记之前小测验成绩的喻文州,和依然站在门外的黄少天。

喻文州填完最后一个分数,想起老师的交代,到门口叫住了黄少天:“同学。”

黄少天舍给他了一个眼神,喻文州接着说:“前面吴老师说等我登好成绩就让我告诉你可以走了。我写完了。”

哦,黄少天眨了下眼睛,伸了个懒腰:“你不早说,早说我就帮你一起写了,省得我还在这站这么久。”

喻文州见他自来熟的样子,笑了:“是我没想到。”

黄少天也笑了笑,喻文州这才看见他脸侧眼角下的新伤,没有多问。

两人拿了书包一路同行出了学校,校门口三三两两或站或蹲着几个人,见黄少天出来朝他吹吹口哨打个招呼,黄少天也向他们扬了扬下巴示意。喻文州见此先开口道别,黄少天也微微扬了扬眉尖:“再见。”

 

一来二回两人就这么熟了起来,喻文州在一边整理试卷一边给黄少天说:“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哎等等你报慢点,我上一句还没写完。”

黄少天笔走龙蛇,跟着喻文州报听写似的写了大半天,黄少天看看自己洋洋洒洒的一张信纸:“多少字了,可以了吧?”

喻文州扫了一眼,黄少天别的不说,一手字写得非常锋利,力透纸背,笔划里带着的张扬藏都藏不住。

“可以了,你最后加上名字和日期就行了。”

“谢了,”黄少天收了笔还给喻文州,开心地把检讨书往桌上一拍,“文州你这边也弄好了吗?走吧走吧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吃鲜芋仙!”

两人亲密地走在一起,喻文州这时候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问黄少天身上不时添的新伤。

“啊,这个啊?这次真的不是我先惹事,我看见隔壁一群穿着九中校服的围着我们学校的姑娘欺负,这能忍?就他们这样的我……”

见喻文州皱起了眉头,黄少天知道他不喜欢这些,没再说下去。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想跟喻文州交朋友,碰到价值观不一样的只好跳过,黄少天很快寻了新的话题。

 

和喻文州在一起的次数和时间变多,不少人都知道黄少天和喻文州成了朋友。黄少天班上的女生知道了跑来问黄少天:“哎,你和喻总什么时候搭上的?他……”

黄少天撑着脑袋“嗯嗯啊啊”有一声没一声地应,打听喻文州喜欢什么,来拜托黄少天帮忙递情书的都有。黄少天不知怎么听得心里生厌,手一挥:“要送自己送啊,别来烦我,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喻文州正带着同班一个姑娘过来,正是上次黄少天提到被欺负的那个。喻文州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同学有点害羞,知道喻文州和黄少天关系好,拜托喻文州领她来道个谢。

黄少天正打算趴着睡一觉求个清静,就听人传话说门口有人找。

得,正主来了。

 

且不论黄少天是否口是心非,也不管黄少天日渐萌生的种种小心思,随着中考的临近,黄少天开始被喻文州逼着学习。不是学不会,只是不想学,喻文州没办法,软硬兼施让黄少天终于肯好好看看书,两人总算能读同一所高中。

进了高中黄少天又放松下来了,和喻文州依然不在同一个班,两人的距离仿佛停在初中原地踏步,但黄少天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黄少天的班级属于年级学习链最底层,班级倒在顶层,夏热冬冷,夏天虽然会开空调但是教室里实在闷,环境可以算恶劣了。

喻文州的班级在二楼,一楼是教职员办公室。二楼是年级文理科学习链最顶层,一排教室占不满,专门空出来一间给学霸们自习或者课后补课。

初中没有这种成绩划分黄少天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突然多出来一条分界线横亘在他眼前,告诉他他和喻文州间的距离有多远差距有多大,黄少天先怯了。

他也想课间的时候找喻文州聊天,一起吃晚饭,放学一起回家,但是喻文州在和他同一层次的人中间似乎比在他身边更要自在价值观更和,况且黄少天那些暂不可告人却恣意生长越来越强烈的小心思,越发自暴自弃起来。

喻文州似乎不这么想,他依然在周末拉着黄少天给他补课讲题,提醒他上课要好好听讲,作业要及时完成,不要随便动手打人。黄少天光是和他说话就很开心,说,我知道了。

 

一年一届的运动会最让大家兴奋的便是不用上课,虽然不能休假回家,但即使待在教室都好。

黄少天被大家怂恿报了几个项目,没事的时候也不愿去看比赛,喻文州来他班上找他给他补课。

班上人不多,零零散散几个,看小说的,睡觉的,打三国杀的,也有好好学习的。喻文州翻出黄少天上次的月考卷子,也不指望黄少天认真听了老师讲评,一道题一道题重新给他讲。

黄少天坐不老实,一会儿转转笔,一会儿抠抠橡皮,喻文州担心他心思不在此,干脆一手按住了他作乱的手,笔尖指着草稿纸上给他画的函数图:“我刚才说的什么?”

黄少天反捉住他的手,一边把玩一边笑嘻嘻地回答,喻文州这才和颜悦色地接着往下讲。

喻文州弹过一段时间钢琴,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摸起来很有手感。喻文州又无奈,手上用了点力握了握黄少天的手:“x取二分之三的时候,y取什么?”

黄少天答了,喻文州写上了答案,确认他真的听了进去。

黄少天难得认真学习片刻,这时班主任在门口喊了他一声。黄少天还在聚精会神地看题,被叫到名字茫然地抬起头。

“少天啊,你过来一下。”

黄少天“哎”了声,正要起身,突然反应过来,小声地向喻文州解释:“我最近没惹事。”

喻文州笑了,想摸摸他的头又碍于外人太多,只好用食指刮了刮他的掌心:“我知道。”

黄少天怕痒,这么点撩拨已经是极限了,赶紧松开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走,等我回来。”

“好。”

 

黄少天确实没惹事,被班主任叫去只是说说关于他运动会上参加的几个项目的事项。

他上午听喻文州讲题,下午写卷子,认真学习了一天,晚上以第二天就要比赛所以今天要放松为由拉着喻文州一起在外面吃。

放了学天色还早,两人在去觅食的途中闲逛。路过百货店黄少天突然说想换个耳钉,让喻文州帮他选一个。

打耳洞那天也是喻文州陪他去的。当时刚中考完,黄少天得知能和喻文州上同一个高中忍不住在床上滚了圈差点摔下去。他说着不想学习,但还是想和喻文州接着在一起,之前每晚的挑灯苦读即使是临时抱佛脚也算有了结果,怎么能不高兴。

 

黄少天只打了一个,在左耳,几乎没有感觉到痛,喻文州还是有些担心,叮嘱他记得避水。

 

喻文州选的样式很简单,蓝色的水钻,阳光下晃着光,像黄少天的眼睛一样,聚着夏天的光。

他想,夏日哪里有那么多天光,都在黄少天身上了。

他一伸手,于是就留住了光。


Fin

评论
热度(170)

© 晚安。 | Powered by LOFTER